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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道玄微。至于无名无形。易道广博。包乎万物万事。盖有天地以后。无物不在易中。未有天地以前。一气即为易体。故先后天之名。首着于易。天地鬼神之情。尽备于易。一性一命道德之言。皆详于易。生死变化之数。均述于易。以言天地。则尽其神。以言人物。则概其道以言往。则溯诸无始、而立其极。以言来。则推至无尽、而明其化。以修、则道立而德成。以行、则事理而物顺。以其功言、则成王道之治、而无所为。以其体言、则符仙佛之真、而大有得。以用于寻常。而不悖于情一性一。以致其远大。而能底于中和,是为道德之宗。命数之本。天人之所由一。事物之所由平。政治以成。制作以君子着。小人各尽其德。圣愚贤否各适所成。虽取舍万殊、而底于一道。虽变化尽态、而归于至中。盖本诸天道之常。

仿于大道之则。宜于人物之情一性一。辨于幽明之感通。故在天地间。生成者莫能外。行止者莫能违。允宜为万古之师。万类所倚。以为教化。则包诸宗。以为文章。则造至极。茍非至圣。孰能为之。故夫子备言其一精一。诸儒各赞其言。合五经以证其终结。励众善以征其初成。不可视为古书。同诸旧史。不可作为文艺。比之诗词。一精一益求一精一。必实行而后得。博而反约。必贯通而有成。是以讲演不厌其详。研求尤须尽力。珍闻而宝藏于心。等诸拳拳之颜子。集思而实行于事。毋负循循之尼山。庶易道获见重明。后生不迷古训。则世运亦将成大治。万国尽化于斯文矣!是为序。

《复圣序例》

易者、古圣人作也。传于庖羲。绍述于神农轩辕。继承于尧舜及夏后氏。周文因而变化之。以成今传之经。盖庖牺时、因河图洛书之见也。而明察天地之象。概论人物之情。上以穷生化之初。下以辨变易之轨。幽以探于神鬼。明以合于日月。远以征于四极。近以求于一心。而后知天地生成。物类化育。情一性一本于道。气质成于神。有其用必有其本。有其后必有其先。一陰一陽一必循环以为行。水火必生制以为用。物必有极。事必有中。见诸外者。形质之消长。而变化以成。存于中者。气神之营运。而中极有立。道者。依体以用而不穷。天者。依道以行而不息。是以有本则不失其序。有道则不尽于用。以不二为德则生生不已。以至中为体。则循环无端。皆顺乎自然。适于至道。无为而无不为。无思而无不中。无虑而无不得。故明道之为道。则天地人物。莫外道以生成。明天之为天。则生长盈虚。莫非气所运用。明生之为生。则吉凶寿夭。不出数之进退。明数之为数。则行藏出处。宜因时之推移。时者属乎天。位者隶于地。天地者。人物生存伤杀之宰。时位者。事物消长代谢之机。由天地以后言。则人物自天地出。由天地以前言。则天地自道成。所谓形上为道。形下为器。道器之间。一以贯之。是谓之易。故作易以明一切。凡先天后天人物。莫不归于易。易者一也。中也。极也。无始而有始。无形而有形。无名而有名。易者。自有以溯无也。自无以推有也。有无均齐于易。故易作而有无以名。天地既奠。日月山河。各有其纪。飞潜木石各有其类。世代递嬗。岁时迁移。各有其序。生长收藏。盈绌美恶。各有其名。而一于不一。同于不同。各因所适所宜。以始以终。其所维系之道。往来之途。各因所合所制。以成以败。皆统于易。以归中极。而顺乎天道。故易立而万类以定。天地之间人为贵。人之生也。受天地之中气。而有一性一命。顺造化之推移。而辨等名。因生养老死之道。而有人事。因喜怒美恶之感。而有人情。而有以适之、全之、利之、导之。以底于成德。而有以教之、诲之、鉴之、临之。以尽其原始要终之道。是皆备于易。故易立而人道以全。夫圣人之于天道也。通于神明。见于隐微。于人道也。明于一性一情。备于教政。于物之宜。事之利也。详于本末。昭于变化。而后立易以告天下。垂于有众。使天下不迷所生化之道。不失其修为之德。不惑神鬼之灵。不悖一性一命之则。而皆生成安乐。与物同寿。与天地同德日月同明。鬼神同其吉凶。气运同其变化。而后圣人成物之道尽。成己之德宏。而天下无不被其德。悦其道。此则圣人立易教民之功。可并天地覆载。其明诚修道之行。即同于治平政刑之施。故易之立也为教民。而人之明易。为率圣人之教。以致于自明诚者也。天下人类。果皆率是教以立其诚。则易之道成矣。易者、有易之义。言将易天下也。有不易之义。言示其体不易。而后其用不尽也。有简易之义。言推始于太一。而立本不二。以成其无息之德。达其用中之道也。知斯三义。而后明易。易岂易言乎哉。

《宗主附注》

今先将讲易之法说明。讲时采用一善本为准。五经各本。向多用朱本。唯易经。朱本有未善。不及后世来氏本。不过来氏所演图表过繁。祇宜参考。难为读本。今奉夫子命,就来本。节取必要图表。附列经文之前。去其繁而存其一精一。以便初学。因言易必用图表。人均有传图。为讲习之用。汉时儒者失之。乃传于道家及术数者流。儒者祇重文字训诂。虽有所得。不以附经本。使图表无传。非易之不用图表也。宋时以周邵之所习。得于道家。参于术数之书。经程朱审择。加于经本之前。易于是有图书。而不得其全。不明其用。乃无补于易。来氏复增演之。以广其旨。固较详备矣。而不明其统系。不知其用之主宾。义之先后。犹难使习者一目了然。今就所演。加以审正。为之讲明。以见古人易教之全。而竟易道之用。庶于后世读者有所裨益。至其错误或疑谬之处。随时指正可也。

又曰言易本天道。而习易则人事也。言天道则重气数。言人事则重象。以气数言象。是天道。以象言气数。是人事。因气数难知。象易见也。先有气数而后生象。此天道之自然。先明象而后明气数。此人事之次序。要皆本末之道也。如见天灾时变。而知天意。即由象以知气数。是由末达本也。而象因气数所生成。非有象而后气数至。是由本及末之道也。故明本不必求末。而不及本者。必自末始。今之灾变多矣。天之风雨旱潦不必论。即物之为变亦伙矣。蛆出道上,鸡生双首。种种怪异。非象之见耶。至于蝗蝻之灾。又其至明者。皆气数所感化而然。欲明气数。但求之象,即知天变之不已矣。故灾有天灾。异有物异,而莫非气数为之。亦莫非人心召之。人之变异尤多矣。怪产奇病。且不必数。即风尚之坏。情一性一之乖。或致逆伦悖理。鲜耻败德。皆自人心之非成之。人心如斯。欲气数之不变。得乎?此古人重天变。而必责于人事也。气数虽自天定,而变为灾福。则人所感召。人祇知天灾之难堪。不知人心之难善。是重末忘本。如浮舟海中。欲其不动。何可得也。易者易也。以人易天。以天易数。皆有必至之势。固然之理。一精一于易者。唯求易其不善为善。而可易其灾害为福。是则圣人以易为教之本旨。端在此乎。

《宗主序例》

易经上下篇。文王所制。其卦象本伏羲以来。所有卦辞爻象。参古易。而加入新义。此今之经文也。系辞上下传。说卦传。文言各类文章。则夫子搜集古圣所传。各易所用。而与文王易有相发明者。序卦传则夫子就文王之卦序。而说明其义趣也。杂卦传则夫子参合各易。变通文王之序而推衍其变化也。故传皆成于夫子。文王之经。夫子之传。乃为今易之本。经文虽不尽作于文王。而文王总其成。以卦序实文王所制也。传文虽不尽成于夫子。而夫子约其要。以删订十翼、实夫子之功也。此易经一书。虽曰自伏羲始。不过有其卦耳。虽曰历神农、皇帝、唐、虞、夏、商各易之变。不过间存其词。见其义耳。故名之周易。实文王与夫子二圣之作。微文王。无周易。微夫子。周易之义不全。以经文简。而当时忧谗畏讥。有不能尽诸文章者。故曰书不尽言。言不尽意。以此夫子必为补之。补之不可杂于经。故列为传。传者。明其有所传也。系辞者。明其系于经也。凡系传文言之类。皆为周易不可少之文章。以周易之义。待文而后尽。若无之。则周易犹残阙也。而夫子十翼之功。不在文王下。且文王未言者。亦得夫子为详其略。而显其微。此足见夫子宪章之功矣。

经文与传之有同异者。则由传采自他易。传于先贤。有所授也。或与传文参差互出者。则由经文义有未尽。得于言外而为补述也。故传文中。上下系传。全为辅证经文不足者。凡古人制作。取义必专。立旨必纯。故成一家言。有独重之义与旨。而不杂他说。即有摭拾者。亦有言与其义旨同。虽言不同而实同。此不得视为合各家言。文王之易亦如是也。故所不录者。唯宜补之于传。而以系传名之。明其义本经文应有。以未得列入。别立为传而系之于经云耳。故系传上下。含义最宏。取例最多。凡以前各易。及涉及数象者。无不采录。虽言近杂纪。义若旁搜。而皆本易中固有之理。与气数必明之道。如河图洛书、二气五行、九宫甲子、五音六律、五运六气,以及天文地理、日星轨度、岁时节候之类。凡属于气之所化。形之所生。数有推移。象有升沉者。皆易也。皆易象固有者也。故皆宜采之以证易。而见易之广大神用。此系传所摭拾。非一家言。大之一性一道之功。小之术数之学。明则日用起居之事。玄则神天幽渺之说。皆详载焉。茍读经而不先读之。则将不知易之用矣。

系传者。由习易言。较经尤要。经限于体制。故辞约义简。传则无所限也。而其辞赡。其义宏。上下古今巨细显隐。无不及也。故其言易。有先天。有后天。有连归。有本宫。有岁象辟卦之类。其言数象也。有河图洛书。有太极两仪。有天地生成数。有五运六气、甲子岁会之图。其为古圣所发明者。自伏羲卦象。变为文字。神农医药。皇帝历数。及诸制作。文物器一具。设立政教。开天下之先者。无不可由传中知之。虽为一经之传。实儗于上世之史。其义则由于中国文化。自易卦始。易卦以前。虽有难稽。其可考者。皆在易卦后也。皆仿诸卦象者也。故易卦实包天地、纳古今而弗遗。言人道者。必从之、以明为人之生。言天道者。必因之、以明天地之建。故名曰易。即太易。亦太一也。为万有之始。以上无所有也。故曰易。言自此而后变易。变易则无者为有。一者为众矣。此易道至广至高。而系传之辞以繁。义以博。职是故也。

孔子《宣圣讲易》序注

“易”自伏羲画卦,亦文亦画,本合图画文字为一,虽太极等图,系后人传出,源流自远。讲“易”时应并及各图,以资参证。

“易”为圣人明天道以立极,立人道以制教。本为明道而作,有关内修一性一命功甚多,故讲“易”应注意道功。“易”既本天地之道为教,内中多阐神鬼之德、一陰一陽一之情,习“易”者,必有敬信之诚。而讲“易”时,应注重人神因果之理。“易”明神道,为明一性一命之源,吉凶祸福,均属“易”中固有之义,凡人生穷达寿夭,皆有定数,不可妄干,则习“易”者,必明行藏之所宜,得失之有定。故讲“易”时,应注重吉凶悔吝之说,而求其毋悖于“数”也。

“易”者,包乎道德、一性一情、数象、各类而言者也。言文必顾义,言数必征象,因名思义,因类辨物,因词审情,不可偏执,故讲“易”时,务求其贯通一切,而洞明圣人立教之旨。

“易”之言吉凶,重在数。言数,重在象。数见其气,象别其类,以征人事之所合。即以测天道之所宜,而见象必因着龟,明数必候气运;天干地支,五运六气,皆易所重;故讲易时,应并及占筮之术,测验之方。

“易”之为教,原以授民全生之道,推之成一人成物,以至治国平天下,莫不贯通,而原始要终为第一义,人之习易,亦当求其先后,不可好为素隐行怪之谈。故讲易,虽不能如王弼之扫象,亦不可如费氏之徒以灾异言也。

易道博大一精一深,无不包被,内则修己以一天人,外则成一人以一道德,而本末一以贯之,实时中也;。习易者既谙斯义,必期实行,务求行动咸宜。言思不悖,而能有德以为世则,有道以为人师,庶可使易教重明,圣道弥广。

易之为教,始于古圣,阐于道宗,成于儒者。言既一精一微,旨尤玄妙。固赅各教之义,集诸派之大成;习易者当以圣人天下为公之心,一本有教无类之旨;不可自存门户,有入主出奴之见,以自狭而圣人之教也。

易传至今,注说不一;汉宋各异派,儒道不同宗,遂致议论纷歧,争持龃龉,徒乱人意,何裨圣经?今兹讲易,务求阐明微言,表章至道;不执于宗派之习,不徒为同异之求;即令汉宋诸儒有所卓见,能探经旨,不睽经义,仍可互相引证,期其贯通;无问其人,祇征于是,则于圣人讲示之后,又可多得研究之助云尔。

以上各条,系为讲易之前,必知之事,以《易经》至深不易明,必先知其研习之道,方不为歧途所误,略指大概,以告读者,或亦极深研几之一助焉。

《孚佑帝君序》

易道玄微,至于无名无形;易象广博,包乎万物万事。盖有天地以后无物不在易中,未有天地以前,一气即为易体:故先后天之名,首着于易:天地鬼神之情,尽备于易;一性一命道德之言,皆详于易:生死变化之数,均述于易。以言天地,则尽其神;以言人物,则概共逍。以言往,则溯诸无始,而立其极;以言来,则推至无尽,而明其化。以修,则道立而德成;以行,则事理而物顺。以其功言,则成王道之治,而无所为;以其体言,则符仙佛之真,而大有得。以用于寻常,而不悖于情一性一;以致其远大,而能底于中和;是为道德之宗,命数之本。天人之所由一,事物之所由平,政治以成,制作以着,君子小人各尽其德,圣愚贤否各适所成,虽取舍万殊,而底于一道:虽变化尽态,而归于至中。盖本诸天道之常,仿于大道之则,宜于人物之情一性一,辨于幽明之感通,故在天地间,生成者莫能外;从事物间,行止者莫能违。允宜为万古之师,万类所倚,以为教化,则包诸宗;以为文章,则造至极,苟非至圣,孰能为之。

故夫子备言其一精一,诸儒各赞其要。合五经以证其终始,励众善以征其初成。不可视为古书,同诸旧史,不可作为文艺,比之诗词。一精一益求一精一,必实行而后得,博而反约,必贯通而有成。是以讲演不厌其详,研求尤须尽力,珍闻而宝藏于心,等诸拳拳之颜子,集思而实行于事,毋负循循之尼山,庶易道获见重明,后生不迷古训,则世运亦将成大治,万国尽化于斯文矣!是以为序。

《孚佑帝君序例》

易经上下篇,文王所制,其卦象本伏羲以来,所有卦辞爻象,参古易而加入新义,此今之经文也。系辞上下传、说卦传、文言各类文章。则夫子搜集古圣所传,各易所用,而与文王易有相发明者。序卦传则夫子就文王之卦序,而说明其义趣也。杂卦象则。夫子参合各易,变通文王之序而推衍其变化也;故传皆成于夫子。文王之经,夫子之传,乃为今易之本;经文虽不尽作于文王,而文王总其成,以卦序实文王所制也,传文虽不尽成于夫子,而夫子约其要,以删订十翼,实夫子之功也。此易经一书,虽曰自伏羲始,不过有其卦耳;虽曰历神农、黄帝、唐、虞、夏、商、各易之变,不过间存其词,见其义耳。故名之周易,实文王与夫子二圣之作。微文王,无周易; 微夫子,周易之义不全,以经文简,而当时忧谗畏讥,有不能尽诸文章者; 故曰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,以此夫子必为补之,补之不可杂于经,故列为传。

传者,明有所传也,系辞者,明其系于经也,凡系、传、文言之类,皆为周易不可少之文章。以周易之义,待文而后尽,若无之,则周易犹残阙也,而夫子十翼之功,不在文王下,且文王未言者,亦得夫子为详其略,而显其微,此足见夫子宪章之功矣。

经文与传之有同异者,,则由传采自他易,传于先贤,有所授也,或与传文参差互出者,则由经文义有未尽,得于言外而为补述也。故传文中上下系传。全为辅证经文不足者,凡古人制作,取义必专,立旨必纯,故成一家言。有独重之义与旨,而不杂他说,即有摭拾者,亦其言与其义旨同,虽言不同而实同,此不得视为合各家言,文王之易亦如是也。

故所不录者,唯宜补之于传,而以系传名之,明其义本经文应有,以未得列入,别立为傅而系之于经云耳。故系传上下,含义最宏,取例最多,凡以前各易,及涉于数象者,无不采录;虽言近杂纪,义若旁搜,而皆本易中固有之理,与气数必明之道,如河图、洛书、二气五行、九宫甲子、五音六律、五运六气、以及天文地理、日星轨度、岁时节候之类,凡属于气之所化,形之所生:数有推移,象有升沉者,皆易也,皆易象固有者也; 故皆宜采之以证易,而见易之广大神用。此系传所摭拾,非一家言,大之一性一道之功,小之术数之学,明则日用起居之事,玄则神天幽渺之说皆详载焉。苟读经而不先读之,则将不知易之用矣!

系传者,由习易言,较经尤要;经限于体制,故辞约义简,傅则无所限也,而其辞赡,其义宏,上下古今钜细显隐,无不及也,故其言易,有先天、有后天、有连归、有本宫、有岁象、辟卦之类,其言数象也,有河图、洛书、有太极两仪、有天地生成数、有五运六气、甲子岁会之图。其为古圣所发明者,自伏羲卦象,变为文字,神农医药,黄帝历数、及诸制作、文物器一具、设立教政、开天下先者,无不可由传中知之;虽为一经之传,实儗于上世之史,其义则由于中国文化,自易卦始,易卦以前,虽有难稽,其可考者,皆在易卦后也,皆仿诸卦象者也。

故易卦实包天地,纳古今而弗遗,言人道者,必从之,以明为人之生; 言天道者,必因之,以明天地之建。故名曰易,既太易,亦太一也。为万有之始,以上无所有也。故曰易,言自此而后变易,变易则无者为有,一者为众矣 此易道至广至高,而系传之辞以繁,义以博,职是故也。

颜子《复圣序例》

易者,古圣人作也。传于庖牺,绍述于神农轩辕,继承于尧舜及夏后氏,周文王因而变化之,以成今传之经。

盖庖牺时,因河图、洛书之见也,而明察天地之象,概论人物之情,上以穷生化之初,下以辨变易之轨;幽以探于神鬼,明以合于日月;远以征于四极,近以求于一心,而后知天地生成,物类化育。

情一性一本于道,气质成于神,有其用必有其本,有其后必有其先,一陰一陽一必循环以为行,水火必生制以为用,物必有极,事必有中。见诸外者,形质之消长,而变化以成。存于中者,气神之营运,而中极有立。

道者,依体以用而不穷,天者,依道以行而不息。是以有本则不失其序,有道则不尽于用,以不二为德,则生生不已,以至中为体:则循环无端,皆顺乎自然,适于至道。无为而无不为,无思而无不中,无虑而无不得。故明道之为道,则天地人物,莫外道以生成;明天之为天,则生长盈虚,莫非气所运用;明生之为生,则吉凶寿夭,不出数之进退;明数之为数,则行藏出处,宜因时之推移。时者属乎天,位者隶于地,天地者,人物生存伤杀之宰,时位者,事物消长代谢之机。由天地以后言,则人物自天地出;由天地以前言,则天地自道成。所谓形上为道,形下为器:道器之间,一以贯之,是谓之易。故作易以明一切,凡先天后天人物,莫不归于易。

易者“一”也、“中”也、“极”也。无始而有始,无形而有形,无名而有名。易者,自有以溯无也,自无以推有也,有无均齐于易,故易作而有无以名。天地既奠,日月山河,各有其纪;飞潜木石,各有其类;世代递嬗,岁时迁移,各有其序;生长收藏,盈绌美恶,各有其名。而一于不一,同于不同;各因所适所宜,以始以终。其所维系之道;往来之途,各因所合所制,以成以败,皆统于易,以归中极,而顺于天道:故易立而万类以定。

天地之间,人为贵;人之生也,受天地之中气,而有一性一命;顺造化之推移,而辨等名。因生养老死之道,而有人事:因喜怒美恶之感,而有人情,而有以适之、全之、利之、导之、以底于成德:而有以教之、诲之、鉴之、临之、以尽其原始要终之道。是皆备于易,故易立而人道以全。

夫圣人之于天道也,通于神明,见于隐微:于人道也,明于一性一情,备于教政,于物之宜,事之利也,详于本末,昭于变化:而后立易以告于天下,垂于有众,使天下不迷所生化之道,不失其修为之德,不惑神鬼之灵,不悖一性一命之则,而皆生成安乐,与物同寿,与天地同德,日月同明,鬼神同其吉凶,气运同其变化,而后圣人成物之道尽,成己之德宏;而天下无不被其德,悦其道,此则圣人立易教民之功,可并天地覆载,其明诚修道之行,即同于治平政刑之施。故易之立也为教民,而人之明易,为率圣人之教,以致于自明诚者也。天下人类,果皆率是教以立其诚,则易之道成矣。

易者,有“变易”之义,言将易天下也;有“不易”之义,言示其体不易,而后其用不尽也。有“简易”之义,言推始于太一,而立本不二:以成其无息之德,达其用中之道也;知斯三义,而后明易,易岂易言乎哉!

《孚佑帝君附注》

今先将讲易之法说明,讲时采用一善本为准,五经各本,向多用朱本;唯《易经》朱本有未善,不及后世来氏本,不过来氏所演图表过繁,祇宜参考,难为读本。今奉夫子命,就来本,节取必要图表,附列经文之前,去其繁而存其一精一,以便初学。因言易用图表,前人均有传图,为讲习之用;汉时儒者失之,乃传于道家、及术数者流;儒人祇重文字训诘,虽有所得,不以附经本,使图表无传,非传易之不用图表也。

宋时以周邵之所习,得于道家,参于术数之书,经程朱审择,加于经本之前,易于是有图说;而不得其全,不明其用,仍无补于易。来氏复增演之,以广其旨,固较详备矣,而不明其统系,不知其用之主宾,义之先后,犹难使习者一目了然;;今就所演,加以审正,为之讲明,以见古人易教之全,而竟易道之用;庶于后世读者有所裨益,至其错误或疑谬之处,随时指正可也。

又曰言易本天道,而习易则人事也,言天道则重气数,言人事则重象;以气数言象,是天道,以象言气数,是人事。因气数难知,象易见也;先有气数而后生象,此天道之自然,先明象而后明气数,此人事之次序,要皆本末之道也。如见天灾时变,而知天意;即由象以知气数,是由末达本者也。而象因气数所生成,非有象而后气数至,是由本及末之道也。故明本不必求末,而不及本者,必自末始。

今之灾变多矣。天之风雨旱潦不必论,即物之为变亦伙矣,蛆出道上,鸡生双首;种种怪异,非象之见耶?至于蝗蝻之灾,又其至明者,皆气数所感化而然;欲明气数,但求之象;即知天变之不已矣!故灾有天灾,异有物异:而莫非气数为之,而亦非人心召之,人之变异尤多矣!怪产奇病,且不必数;即风尚之坏,情一性一之乖,或致逆伦悖理,鲜耻败德,皆自人心之非成之。人心如斯,欲气数之不变,得乎?此古人重天变,而必责于人事也。气数虽自天定,而变为灾福,则人所感召:人祇知天灾之难堪,不知人心之难善;是重末忘本,如浮舟海中,欲其不动,何可得也。易者易也,以人易天,以天易数:皆有必至之势,固然之理。一精一于易者,唯求易其不善为善,而可易其灾害为福,是则圣人以易为教之本旨,端在此乎。

《孚佑帝君序例》

易经上下篇,文王所制,其卦象本伏羲以来,所有卦辞爻象,参古易而加入新义,此今之经文也。其中《系辞》上下传、说卦传、文言各类文章,是夫子搜集古圣所传,各易所用,而与文王易有相发明者。《序卦传》则夫子就文王之卦序,而说明其义趣也。《杂卦象》则夫子参合各易,变通文王之序而推衍其变化也。故传皆成于夫子!文王之经,夫子之传,乃为今易之本。经文虽不尽作于文王,而文王总其成,以卦序实文王所制也。传文虽不尽成于夫子,而夫子约其要,以删订十翼,实夫子之功也。此《易经》一书,虽曰自伏羲始,不过有其卦耳;虽曰历神农、黄帝、唐、虞、夏、商、各易之变,不过间存其词,见其义耳。故名之《周易》,实文王与夫子二圣之作。微文王,无周易;微夫子,《周易》之义不全。以经文简,而当时忧谗畏讥,有不能尽诸文章者;,故曰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,以此夫子必为补之,补之不可杂于经,故列为“传”。传者,明有所传也,《系辞》者,明其系于经也,凡系、传、文言之类,皆为周易不可少之文章。以周易之义,待文而后尽,若无之,则周易犹残阙也。而夫子十翼之功,不在文王下,且文王未言者,亦得夫子为详其略,而显其微,此足见夫子宪章之功矣。

经文与传之有同异者,则由“传”采自他易,传于先贤,有所授也。或与“传”文参差互出者,则由经文义有未尽,得于言外而为补述也。故传文中上下系传,全为辅证经文不足者。凡古人制作,取义必专,立旨必纯,故成一家言。有独重之义与旨,而不杂他说,即有摭拾者,亦其言与其义旨同,虽言不同而实同,此不得视为合各家言,文王之易亦如是也。故所不录者,唯宜补之于传,而以系传名之,明其义本经文应有,以未得列入,别立为傅而系之于经云耳。故系传上下,含义最宏,取例最多,凡以前各易,及涉于数象者,无不采录;虽言近杂纪,义若旁搜,而皆本易中固有之理,与气数必明之道。如河图、洛书、二气五行、九宫甲子、五音六律、五运六气、以及天文地理、日星轨度、岁时节候之类,凡属于气之所化,形之所生:数有推移,象有升沉者,皆易也,皆易象固有者也;故皆宜采之以证易,而见易之广大神用。此系传所摭拾,非一家言,大之一性一道之功,小之术数之学,明则日用起居之事,玄则神天幽渺之说皆详载焉。苟读经而不先读之,则将不知易之用矣!

系传者,由习易言,较经尤要;经限于体制,故辞约义简。傅则无所限也,而其辞赡,其义宏,上下古今巨细显隐,无不及也。故其言易,有先天、有后天、有连归、有本宫、有岁象、辟卦之类;其言数象也,有河图、洛书、有太极两仪、有天地生成数、有五运六气、甲子岁会之图。其为古圣所发明者,自伏羲卦象,变为文字,神农医药,黄帝历数、及诸制作、文物器一具、设立教政、开天下先者,无不可由传中知之;虽为一经之传,实儗于上世之史,其义则由于中国文化,自易卦始,易卦以前,虽有难稽,其可考者,皆在易卦后也,皆仿诸卦象者也。故易卦实包天地,纳古今而弗遗,言人道者,必从之,以明为人之生;言天道者,必因之,以明天地之建。故名曰“易”,既太易,亦太一也。为万有之始,以上无所有也。故曰易,言自此而后变易,变易则无者为有,一者为众矣此易道至广至高,而系传之辞以繁,义以博,职是故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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